抗日战争中,八路军实力增强。
在抗战的初期阶段,八路军迅猛地占领了山西的大片乡镇与农村地带,迅速建立起各级政权机构,覆盖了数百万人口。此举使得八路军的力量瞬间实现了质的飞跃。
战争落幕之际,中共已崛起为掌握百万雄师,足以与国民党正面抗衡的强大政党。
众所周知,八路军于抗日战争时期崭露头角,但其崛起的历程,却鲜有人能详尽道来。
或许仍有不少人士记得,山西曾是八路军在抗日战争初期崭露头角的重要战场。
当时,日军进犯山西,中央军与晋绥军边战边退,八路军则是在烽火中奋勇向前,虽身处险境,却巧妙地在敌后创建了众多抗日根据地,并逐步建立起政权。
看似简单的事情,实际操作起来却远非如此。
八路军之所以能在华北迅速布防,夺取众多战略要地,圆满实现教员所部署的抗日战略,这其中的勇猛与智慧,非一言两语所能充分阐释。
无论事情多么微小,仅凭空想终究无法实现,唯有脚踏实地付诸实践,方能有望达成目标。
切勿误以为教员之职责仅限于窑洞中谋划奇策、构思战略。实则,一旦投身于事业,教员之态度严谨至极,对关键人物与关键事件亦紧追不舍,毫不含糊。绝不放弃结果。
自1936年东征战事告一段落,教员便对刘少奇展开了紧锣密鼓的督促,敦促他加强对华北,尤其是山西地区的统一战线工作。教员每日皆关注工作进度,近乎是日日催问。刘少奇在教员的催促下,亦感焦虑万分,于是他亦每日紧迫薄一波等同志,以求得工作成果与实际成效。
薄一波这些人也真有两把刷子。
等到七七事变前后,整个山西都快被中共渗透成筛子了,到处都是中共的人。
在山西省众多县政府中,主导地位的官员大多为共产党员。在牺盟会中,核心成员亦以共产党员为主力。至于山西新军的中高级军官,亦多由共产党员或预备党员担任。
在山西的乡村,左翼思想得以广泛传播,这得益于共产党的积极宣传。民众的组织与动员,亦由共产党引领完成。即便是在军政要员的培训领域,共产党人也发挥着主导作用。
在山西陷落敌手之前,中共的势力已如星罗棋布般渗透至山西与绥远两地,其在政治与军事领域均享有显著的影响力。正因如此,抗日战争伊始,中共得以在山西迅速而顺利地建立起各级政权。
那么,问题随之而来,共产党人在山西如此活跃,难道阎锡山这个“山西王”只是坐享其成,袖手旁观吗?
说出来你们或许难以置信,当时中共在山西的最为强大的“保护伞”,实则非阎锡山莫属。
老蒋愤怒地诘问阎锡山,究系何人提议成立牺盟会,责令严惩!同时,日本人亦向南京政府提出抗议,指责阎锡山“通共”。
彼时,在山西军政系统的各级官员眼里,阎锡山俨然成了一个被迷了心窍的昏庸帝王,众多大员心腹苦劝阎锡山,让他打击中共的发展。
然而,阎锡山不仅置若罔闻,更是愤然抛出一句:“你们懂得什么!”
阎老西葫芦里卖什么药?
01
讲起红军东征。
1935年岁末,瓦窑堡会议圆满落幕,历经长征与张国焘另立中央的曲折波折,红军终于看到了新的曙光,对未来重燃了新的期待。
尽管未来发展的蓝图已然清晰,然而现实中的物质条件依旧严峻。
鉴于陕北粮食供应紧张,物资匮乏,难以维持如此庞大的红军队伍,加之陕北地区贫困状况严重,发展前景黯淡,会议结束后,教员深思熟虑,认为还是应当渡过黄河,转战山西,那里的发展潜力更为可观。
说干就干。
1936年伊始,指挥官亲率部队渡过黄河,抵达山西。
本次战略的核心目标在于打通山西与绥远两省的交通,并与苏联实现互联互通。理想状态是在经济较为繁荣的山西地区稳固根基,进而与陕北地区形成联动,届时红军的发展空间将更为广阔。
当时红军兵力不过两三万人,然而教员并未对不敌晋绥军感到忧虑。在东征期间,他的诗情迸发,挥毫泼墨,创作出了《沁园春·雪》这一佳作。
对照教员的镇定自若,阎锡山不禁略显局促不安。
阎锡山是民国知名军阀。
军阀阶层分明,其中低层级的军阀仅知以武力夺取政权,此类行为人所共知,其依靠的唯有手中有限的兵力,别无他物,因而只能沦为最次等的军阀。
中游的军阀阶层,已开始认识到经济发展的重要性,不仅掌握军权,亦对经济建设略知一二。诸如张作霖、吴佩孚、张宗昌等显赫军阀,均具备此等能力。
那些级别较高的军阀,其能力尤为出众,不仅精通经济之道,更能推动经济发展。阎锡山便是此类军阀的典型代表。
在山西主政长达数十年,阎老先生的确是手握两把刷子。山西,作为我国内陆省份,却在民国时期在经济发展领域独领风骚,领跑全国。其军事工业亦颇具规模,甚至让蒋介石先生都不得不向阎老西请教。
阎锡山能力强。
常言道,内行人洞察门径,旁观者只见繁华。阎锡山这位热衷于理论研究的军阀,在审视中共时,其视角亦迥异于同辈。他深入钻研过马克思主义理论。
曾力邀众多中共在平津地区的教授与学者赴山西举办学术研讨会,旨在从中汲取智慧,以丰富并完善自身的“中”之理论。
一个军阀去学马克思主义,目的肯定不怎么单纯,阎锡山很忌惮红军打土豪分田地那一套,是一个坚定的反共人士,所以就想从理论中找到破解红军的办法。
其他军阀仅着眼于红军手中的数万枝枪,而阎锡山却洞悉了红军那令人畏惧的群众组织与动员能力。
阎锡山曾跟下属说:“盖共产党是挟思想、民众、政治、武力,而图夺取政权者。非思想不能抵抗思想,非民众不能抵抗民众,非政治不能抵抗政治,非武力不能抵抗武力。”
见解高。
02
1935年,红军抵达陕北,阎锡山由此陷入了极大的焦虑与恐慌之中。
你所目睹的一切,将塑造你的信念;而你的信念,将指引你的行动。
面对红军的武装力量,普通军阀往往选择以军事手段进行压制。然而,阎锡山却洞悉红军背后所蕴含的理论与主义,于是他转而在理论层面和政治领域施加压力。
阎锡山在民国军阀中堪称罕见,其对农村及农民的关注尤为突出。在他主政山西的岁月里,他推行了一系列针对农村和农民的政策,致力于将农民群体有效组织起来。当时,山西的社会秩序相较于其他地区,确实显得更为井然有序。
因此,阎锡山洞悉红军对农民的巨大吸引力,正因如此,他对红军进入山西充满了深深的忧虑。
在抵御共产主义势力方面,阎锡山独辟蹊径,摸索出了一套独具特色的理论与策略。
若言及老蒋在抵御共产主义运动时秉持的是“七政治、三军事”的策略,那么阎锡山则更侧重于“九政治,一军事”。
阎锡山认为,红军的可怕之处就是能用打土豪分田地的方法,笼络群众,组织动员群众,军事防共根本无用,主义的力量胜于军事,如若不能阻止中共对农民的动员,其他都无济于事。
因此,他选择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,意图先行一步将土地收归公有,彻底废除土地私有制。如此一来,红军到来时便无地可分,从而消除了打击土豪的必要性。
即:我自行操作。
我决意不让你剥夺我的生命,我要自己动手改变命运,然而最终却走向了自我毁灭的结局。
再者,阎锡山先行一步,将山西民众动员起来,散播了诸多关于红军的谣言,用以恐吓民众,继而又组建了防共保卫团和倡导公道的团体。
这两大民众团体同样颇具特色,红军到来后,不正是承诺要代表穷人发声的吗?
我阎老西将先行推动改善穷人的生活状况与提升他们的社会地位,创建一个名为“公道团”的组织,率先将遭受苦难的穷人团结起来,确保他们得到应有的公正。我们以公道主义为武器,对抗共产主义的挑战。
而防共保卫团就是专门对付那些,有亲共倾向的人,将亲共的人打成坏人,举报有奖,抓到有赏。
为了在民众心中对红军树立负面形象,阎锡山特地编撰了六首反共歌曲,并下令各村务必在规定时限内熟记歌词。若村民未能按时掌握,则需当众接受相应的惩罚。
阎锡山的这套做法看似机智,实则是在自掘坟墓。
此等策略不仅将颠覆山西固有的社会架构,待新团体与新人材崭露头角,更将不可避免地与旧派系及体制持续引发冲突。实乃自作聪明,反遭其害。
良药变毒药。
琼浆变砒霜。
山西省的副省级领导人,省政府主席徐永昌,对于阎锡山的战略思维颇感困惑。他屡次敦促阎锡山强化黄河的防御体系,并增强军事部署。
然而,阎锡山已深陷于主义论争的泥潭,无法自拔。他对强化军事力量以抵御共产主义并无太多兴趣,而是全心全意投身于政治手段的防共工作。
一方面,他坚信军事防范共党的举措徒劳无功,对自身政治策略充满信心;另一方面,他亦不愿将军事力量分散以用于防范共产党。
鉴于当时日本人对绥远虎视眈眈,而绥远地处山西北部,宛如一道至关重要的门户。阎锡山迫切需要强大的力量来抵御日军的威胁。
然而,阎锡山所玩弄的这一套,在教员的视角中,不过如同孩童间的嬉戏,并未引起他的重视,根本未曾放在心上。
阎锡山对黄河防线的轻视,竟意外地使得红军得以轻松渡河。
03
1936年2月,红军东征山西。
红军成功突破黄河的天然屏障后,随即兵分多路,迅猛向东挺进:一支队伍攻占义牒,对石楼形成包围;另一支队伍攻克留誉,逼近中阳;第三支队伍沿河而上,偷袭柳林。
阎锡山未曾遭遇过如此局面,一时之间竟感茫然失措。面对十几万人的蜂拥而至,他竟无法阻挡那仅有数万的红军。
往昔自创的那些所谓坚不可摧的计策,自认为固若金汤,然而面对真正将土地分给穷人的红军,这一切不过是徒劳无功。
教员巧妙施展“麻雀满天飞”之计,使得阎老西束手无策。
在这段时间里,张学良向阎锡山发出电报,提出愿意协助剿灭共产党,然而阎锡山并未领受其好意,反而痛斥张学良心怀叵测。
阎锡山心生疑虑,认为红军渡过黄河之举乃老蒋与张学良共谋之策。二人向来倾向联俄,一旦张学良的电报传来,阎锡山便坚信,幕后操控的推手正是他。
张学良在政治领域显得略显稚嫩,难以保持冷静沉着。
在回绝张学良的恶意企图之后,徐永昌曾提出让蒋介石的中央军进驻山西,这一建议同样遭到了阎锡山的拒绝。阎锡山坚守阵地,除非形势迫不得已,否则他绝不允许蒋介石插手他的势力范围。
相较之下,老蒋却极为沉稳,尽管他已将入晋的部队悉数安排妥当,却始终未对阎锡山发起攻势,默然不语。
战略定力胜过张学良。
眼见红军在山西展开土地革命、建立苏维埃政权,似乎意图在山西扎根定居,阎锡山焦虑万分,即刻下令调动晋军全力阻截红军。
三月之初,阎锡山紧急调动两支纵队,合计八个旅的军队,将他们集结于汾阳、孝义、隰县一带,旨在孝义西部的兑九峪地区与红军主力展开一场决战。欲以人多优势吞并红军。
红军面对挑战,毫无畏惧,双方在兑九峪蜿蜒的山沟中展开了激烈的对决,你来我往,互有攻守,最终均未能取得明显优势,遂各自撤军。
阎锡山始终坚信红军的理论与主义颇具威力,而对其军事能力则并不感到畏惧。
红军给予他接连两次响亮的耳光,这不仅是开展群众工作的看家本领,更是军事上的行家里手。
历经兑九峪之役,阎锡山对红军已无良策可施,心中不免涌起一股无力之感。
恰在此时,老蒋伸出了一只手,面带微笑地对阎锡山说道:“遇到难题,不妨寻求中央军的援助。”
3月11日,徐永昌记。蒋先生来电指示,除黄杰所率之部队及关师全体人员外,更特别命令卫立煌率两师来晋助剿。”
老蒋洞悉时机,深知唯有此刻,阎老西方肯允许中央军踏入山西,亦能避免触怒那骄横的贼老扣。
此次肩负代表老蒋使命入晋的重臣为陈诚。尽管此行旨在援助阎锡山,但陈诚却刻意降低自身姿态,显露出仅愿寻求合作的意向。
陈诚忧虑自己身处高位,权重颇重,恐令阎锡山心生不适,滋生非分之想,遂言明自己将不久后离职,部队将由汤恩伯接掌指挥。
随着中央军的主力部队陆续进驻山西,教员察觉形势愈发不利,遂下令部队撤离山西,重返陕北。
此次东征,尽管痛失刘志丹这员勇猛之士,却堪称完胜而归。
红军已远去,而中央军却选择滞留于晋西之地,不愿离去。
正如教员所预见,随着东征的结束,山西的矛盾亦将呈现出新的转机。
04
请神容易送神难。
若请中央军协助驱逐红军,向老蒋求助,难道不需承担相应代价吗?
中央军不仅滞留未离,更积极笼络阎锡山的旧部,致力于国民党的组织建设,并在晋绥军内部暗中安插己方人员。
蒋介石向阎锡下达指令,命其集结十五个团,发起一场西征行动,渡河对共产党进行清剿。
而且,老蒋公然对晋绥军的高级将领李生达展开拉拢,委以此次西征的总指挥重任,并赋予他调动中央军的权力。
老蒋的举动确实令人作呕,让阎锡山深感烦恼,他直言道,即便不是败在红军手下,恐怕也会因这“草”字头而走向末路。
此刻,日本对华北地区抱有野心,通过操控伪蒙古国对绥远实施压力。绥远地处山西北部,是通往山西的门户。日本意图实现华北自治,而其首要目标便是夺取关键的山西地区。
鉴于山西地势险峻,若无法攻克此地,华北自治之举将沦为笑谈。
日本人在经济、军事及政治领域对阎锡山施加了沉重的压力。
阎锡山虽拒绝担任日本在华北的代言者,实则仍保有着一份民族情感与爱国热忱。山西之地,于他而言,乃是无法割舍的家园,其一生与山西紧密相连,已融为一体。
日本虎视眈眈,中央军又自纳入。
国民革命军、工农红军、日本侵华军,三军齐聚,目光所向,尽在山西。阎锡山不禁感慨:“我犹如在三条鸡蛋上轻盈起舞,任凭哪一条跌落,都不可。”
阎老西提前行动锄奸。
1936年五月,阎锡山派遣人员秘密暗杀了李生达。此后,他向蒋介石报告称,李生达遭遇刺杀,导致军心浮动,恳请允许推迟入陕的计划。
老蒋嘴角含笑,未发一语,倒是乐于目睹晋绥军内部的纷争不断。
李生达事件亦显露,阎锡山所承受的压力实属巨大。内忧重重,内部纷争不断;外患环伺,强敌环视,虎视眈眈。
阎锡山秉持其“中庸之道”的哲学,深信自身唯有在狭窄的缝隙中寻求生存之道。在此之际,他的思绪转向了不久前撤离山西的红军队伍。
经此东征,教员不仅让阎锡山深刻领略了红军的强大实力,更令他感叹不已。红军虽仅一两万人,却能与自己数倍之众的军队激战正酣,此情此景,令阎锡山心中涌起无限感慨。
阎锡山私下进行了一番核算,若红军的作战能力与日军相当,那么即便自己拥有十余万大军,亦难以对抗日军的寥寥数万之众。如此一来,这场战役实难取胜。
若红军的战斗力不及日军,那么连红军都无法战胜,便意味着失去了抗击日寇的资格。
一番商议过后,阎老西便萌生了借助中共之力,以制衡日军与国军对其施加的压力的念头。
在蒋介石与日军的联手施压之下,阎锡山这位向来坚决的反共分子,竟转而主动寻求与红军建立合作关系。
若红军未能彻底击败阎锡山,阎锡山便不可能主动寻求与红军的合作。
若红军未曾率先击败东北军两支师团,张学良或许亦不会寻求与红军展开合作。
世间便是如此现实,畏惧的并非是惹上的麻烦,而是自身的无力。若无实力傍身,就连被他人利用的资格也将不复存在。
唯有实力雄厚,方能赢得进入牌桌的资格;正如锻造铁器,关键在于自身坚硬。
此刻,教员在陕北洞察到阎锡山处境堪忧,正是拉拢之际。尽管双方曾有过一场交锋,但这丝毫不妨碍未来合作的展开。
时势所迫,阎锡山无选择。
教员洞悉一切,即便他刚刚亲自率领众人痛击了阎老西,但他深知,双方仍有望成为朋友。
阎锡山绝非愚者,实则睿智非凡。与智者交流,无疑是件简便之事,其中的得失利弊,你我皆心知肚明。
重返陕北之际,教员旋即转身,挥毫泼墨,撰写了一封寻求合作的信函,命被俘的晋军团长郭登瀛携此信函返程,转呈阎锡山。
伯川先生:闻蒋氏迫日甚矣,逼令晋军再次入陕,并派中央军暗中监控其后,足见蒋氏并无悔过之意……三晋军民无不同感愤慨。若先生能与我国共襄抗日,携手反蒋,则我国同仁乐意与晋军并肩作战,共筑抗日统一战线……国家危难日益深重,恳请三晋之士莫要袖手旁观。”
在强者看来,阴谋论显得荒谬不堪,若不洞察时局,暗中策划又有何价值?
阎锡山在接到信件后,心中已有动摇。他意图借鉴红军在群众组织方面的策略,以此增强自身势力,将山西民众的力量纳入麾下。同时,红军亦需借助阎锡山的宽容,在山西展开宣传,扩大自身影响力。
达成三项协议。
一、解除山西省内所有以反共为宗旨的组织与团体,诸如防共保卫团等。
二、解除陕北苏区封锁。
三、为满足双方需求,组织起一个抗日民众团体,这便是日后闻名遐迩的牺盟会。
互惠互利,双方乐意。阎锡山无选择,红军亦无选择。
天涯沦落人,何必曾相厌。
而在合作中谁能吃掉谁,利用谁。
那就要看本事了。
05
恰逢其时,身处北平草岚子监狱的薄一波,正设法寻求获释之道。
彼时,日寇图谋侵占华北,国民政府计划撤回其势力范围,同时,那些被囚禁的政治犯亦将随之被转移。
狱中负责事务的官员向薄一波等人提出,利用此次搬迁之机,可趁机予以释放。
需付5000元。
薄一波及其同僚们被囚禁于牢狱之中,已数年之久。尽管他们清白无瑕,犹如脸庞之洁白,薄一波却决意写信寻求资助。监狱的看守听闻此事后,欣然允诺全力支持,甚至主动提出将信件转交。
薄一波心生一计,他意识到或许有人能在短时间内筹集到一大笔资金。此人正是胡熙庵,他曾与薄一波同属一个地下党小组。胡熙庵曾担任造币厂的科长,长期与金钱打交道。
当前,胡熙庵以山西省政府经济统制处处长的身份公开露面,自身亦无多余资金。在收到薄一波的来信后,他立刻联络了在山西定襄的老乡们寻求援助。经过一番周折,最终找到了郭挺一。
郭挺一曾与薄一波同窗,早年亦为中共一员。然不久后,遵循反共启事,完成出狱程序,遭党组织除名。归乡山西,投奔阎锡山,在其麾下参与山西自强救国会的各项工作。会长一职由阎锡山担任,梁化之则担任总干事。
找到了阎锡山。
郭挺一跟阎锡山沟通,想让他掏钱,营救薄一波等人,讲了薄一波一圈好话,就差把薄一波吹上天了。
此刻,阎锡山正致力于组建抗日民众团体,急切期盼与中共携手共进,唯独缺乏一位称心的共党同志来主持这一项工作。
阎锡山听闻薄一波这位才子不仅是共产党员,而且同样是山西老乡,而且他们两地的距离并不遥远。即便是梁化之这位阎锡山亲自栽培的政治传人,以及幕僚赵戴文等一众亲信,也都纷纷力荐薄一波。
关键,薄一波是个年轻人,好拿捏啊。
阎锡山闻言即行,迅速为负责管理北平事务的军阀宋哲元,以及薄一波分别致信。
随即派遣郭挺一携带着五千银元前往北平监狱,其任务是接应薄一波返回山西,共同商议并推进保晋事业的发展。
正当此关键时刻,刘少奇亦特地委托他人致信薄一波等人,敦促他们尽快完成反共启事的相关手续,以便能够早日出狱。
这正是所谓时运降临,势不可挡。曾遭囚禁五年之久的薄一波,纵使平时竭尽全力呼喊,亦无法解救他们于困境。
待至预定时刻来临,外界人士纷纷争相营救他们,实乃时势造就英雄之举。
潮流涌动之际,若你具备才能,出头之日便指日可待。乱世之中,果然不乏默默无闻之辈崭露头角。
出狱不久,薄一波便收到了阎锡山寄来的亲笔信。在得到这封信后,他立即向北方局进行了及时的汇报。
刘少奇闻言,喜形于色,这不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佳音吗?谁料想,你这位年轻人刑满释放后,这等美事竟主动找上门来。
时局正经历着剧烈的转变,日本意图灭亡我国,蒋介石仍旧坚持不抵抗政策,阎锡山亦在动摇之中。在此形势下,党的核心任务在于,一方面要切实加强基层群众基础工作,另一方面则需积极构建和维护上层的统一战线。
刘少奇在负责领导白区工作时,高度重视构建和巩固上层统一战线的重要性。
他坚信,唯有竭尽全力争取合法身份,并妥善与上层建立良好关系,方能高效地开展宣传工作,实现事半功倍的效果。
我们是专注于渗透之道,而非陷入对抗的漩涡,所倚赖的是技艺,而非一时的怒火。
刘少奇跟薄一波说: “若错过上门的良机,便可能错失这一珍贵的机会。”
这无疑是一次千载难逢的良机,阎锡山将这一无与伦比的机遇直接指名授予了薄一波。
从某种程度上说阎锡山是薄一波的贵人都不为过,差点成为边缘人物的薄一波,拿到这个重点项目后,名字一下就被教员注意到了。
行走异乡,结识同乡便是依靠。阎锡山这位地道的富豪,对待同乡颇为厚道。
薄一波回忆:“自出狱数日,10月5日或许便重返了山西,在那地居住了二十余日。当时革命力量尚显薄弱,党内仅设有一个特科,他们便组织了一批人于车站迎接我。大约有十几人,人影稀疏。胡熙庵携同数人,邀我至其处暂住。”
阎锡山将薄一波召唤至身旁,旨在委以重任,令其担当牺牲救国同盟会(以下简称牺盟会)的领导职责。
他立志借助这个组织,将山西境内所有民间力量紧密联合,共同动员民众投身抗日救亡的伟大事业。
阎锡山个性独特,他秉持着“事不过三”的信条。
最初,该组织定名为“抗日救国同盟会”,然而,阎锡山认为直接提及“抗日救国”略显不妥,遂将其更名为“牺牲救国”。
在后来组建山西青年抗敌决死队之际,情形亦复如此,将原有的抗日决死队名称更改为抗敌决死队。
阎锡山行事遵循“中的理论”。“存在即真,需求即法。”无论何种条件,只要能维持我的生存,我便会与之和谐相处;若有人企图剥夺我的存在,我将坚决与之对抗。
及至抗日战争的中后期,阎锡山的家产几乎被战火消磨殆尽,他竟然与日本侵略者沆瀣一气,结成了同盟。
06
恰逢九一八事变五周年之际,即1936年9月18日,牺牲救国同盟会在山西正式宣告成立。
薄一波抵达山西后,首要举措便是与阎锡山订立三项约定。他要求阎锡山负责牺盟会的日常运作,条件是阎锡山须承诺满足他的三个要求。
“首先,我的立场是专注于抗日事业,而避免涉及其他事务;其次,我坚信,作为一名共产党员,我的身份不可更改,你也无权对我的工作加以限制;最后,我所进行的活动,需要得到你的明确同意。”
然而,阎锡亦有所要求,即牺盟会的一切活动均需以他的名义进行。在发表言论或处理事务时,可借鉴共产党的做法,但外在形式务必遵循阎锡山的风格。
“此乃阎锡山的钱袋,内藏共产党的粮草。”
你我互相利用,你似乎以为已稳操胜券,而我亦深信你已对我有所倚重。
这里有一个问题,阎锡山知不知道薄一波跟郭挺一不一样,他履行的是假手续,不是真手续?
诸多学者对此表示困惑,然而,据薄一波的追忆所载,阎锡山实则对情况了如指掌。
明了重用薄一波的缘由,便在于他凭借这份伪造的证件,能够规避诸多困扰。
在山西逗留了一个多月,薄一波搜集了充足的信息,随即返回北方。他对刘少奇进行了详尽的汇报,并据此制定出一份指导未来工作的纲领。
刘少奇交待薄一波,不要害怕跟国民党上层走得太近,去了之后第一步是站稳脚跟,他们爱听什么话,咱们就说什么话。
阎锡山不听的,不说。需掌握实际领导权。
在临别之际,刘少奇额外指派了杨献珍、董天知、韩钧、周仲英等人,与薄一波一同前往太原。同时,他还赋予薄一波一项特殊使命——营救王若飞。
原本,薄一波与梁化之曾谈及,王若飞乃我党之杰出人才,其地位与周恩来相当,一旦获释,便能协助牺盟会开展工作。然而,王若飞获释后,却急于返回延安,这让梁化之十分恼火,以至于他怒斥并将其意图重新拘禁。此事暂且按下不表。
薄一波重返太原之际,首要任务是重组牺盟会组织。会长一职依旧由阎锡山执掌,常委成员共七位,其中除梁化外,其余均由共产党员出任。
杨献珍亲自执笔草拟了牺盟纲领。纲领中原本提及“抗日救亡”,然而,阎锡山对其进行了修改,将“抗日”改为“抗敌”,同时,“收复失地”亦被其替换为“守土抗战”。
薄一波等同仁亦无执着,您愿如何言说便如何言说,只要人是我们的即可。
牺盟会是山西省政府的官办组织,干起事情来,便利很多,而且阎锡山还给资源、给支持,办起事情来就特别顺利,就连薄一波都感慨,事情极顺利,突飞猛进。
但中间也是有波折的,山西很多军政要员,都反对阎锡山用共产党人。
某日,万经国与赵传寿两位集团总司令率领部属,约七八十人,一同前往阎锡山面前陈词:“参谋薄一波实为共产党一员,一旦你承认其身份,我等便将陷入绝境,无路可走。”
阎锡山轻笑一声,说道:“你们哪里懂得其中的道理,现在结识这样的朋友尚且不易,等到将来,想要结交这样的朋友,恐怕连门都没有了,快些走吧。”
实锤了,阎锡山就是中共在山西最大的“保护伞”。
大革命遭受挫败之际,中共地下党何时曾有过此般优待?在白色恐怖的笼罩下,区领导非但未曾组织军警来抓捕我们,反而为我们提供庇护,无论是口渴时递上一杯水,还是饥饿时送来食物,他们总是关怀备至,体贴入微。
何来新怨旧恨,在历史洪流面前,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笑谈。
07
革命年代共产党人最擅长革命斗争。
一气化三清。
红军的每一位骨干成员,堪比红警游戏中那无坚不摧的基地车。一旦寻得资源丰饶之地,便迅速展开,构筑起一座坚实的根据地。
自牺盟会成立以来,薄一波等同仁首要任务便是致力于人才培养,实现自我造血功能。
这显然远胜于老蒋的手段。老蒋入晋以来,惯用的策略不过是那三招:挖取墙角势力、派遣间谍、挑起内部纷争。
反复尝试,终究不过是一场零和博弈,全然只是存量之争,并无新增之量。
薄一波他们的行事风格迥异,他们一上手便着手开设各类培训班,班课接连不断,一波接一波。
牺盟会先后举设立了军官教导团、军士训练团,以及村政协助员培训班和军政民运干部培训班等。
在阎锡山的严密监管之下,虽未设立党校,但其余各项事务均得以顺利进行。
村政协助员培训课程究竟有何作用,不妨让我们详细一谈。
该组织的活动颇似当下大学生热衷的“三下乡”实践,旨在组织学生及青年深入农村进行宣传,其风骨颇显五四精神之遗韵。
村政协助员培训班吸纳了众多学员,选拔过程严格通过考试进行,重点面向太原地区的学子及部分乡村教师,总计录取约1000名。学员们首先接受为期10天的集中培训,随后便被派遣至乡村,投身于向农村不同阶层广泛开展宣传与动员工作的实践中。
组织形式与往昔开展工人运动的做法颇有相似之处,刘少奇担任指挥,薄一波负责执行。
村级协助人员进驻农村后,便着手将村民们召集在一起。
以十人小队为单位,众人共同推选出一人担任代表,此过程不断向外辐射扩散。与此同时,我们亦会选拔出杰出人才,将其引入军官教导团,以进一步培养和提升他们的领导才能。军士团培训,目标招生2万。
在短短三个月的下乡活动中,牺盟会的会员人数已激增至六十万,同时,培训班也因之招满了学员。
运用此法,仅动员一千名青年学子,便能撬动数十万民众,吸纳数万名杰出人才,从而成功完成了这一壮举。
这是阎锡山久慕的组织动员力。
随后,我们增设了政治工作人员培训班、冲锋上士培训班、妇女运动培训班,以及寒假与暑期培训班。
此外,至关重要的是牺盟干部训练班,该班别具一格,专注于培养牺盟会的特派员,其教育体系与中共一脉相承。
特派员的职责在于将任务分配至山西各区域,并亲自组织与领导这些任务的全面推进。他们致力于将经过培训的每一位人才,安置于最适宜的岗位。
总的来说,无论男女老少,无论来自本省还是外省,一旦加入牺盟会,便能够挑选到契合自身需求的培训班。在这里,他们不仅能习得抗日救国的实用技能,更可免费获得当今世界最为前沿的思想体系——马克思主义。
在1937年前后,中国共产党在山西的地域影响力持续上升,呈现出一种迅猛扩张的态势。
中共以农村为基础发展。
阎老西将山西的农村之地,悉数交付中共以图发展,使得山西变成了独特的革命根据地,中共若非崛起,简直难以想象。
阎锡山或许未曾料及,昔日他拼尽全力,以中共之策抵御共产主义,然而数年光景过后,他却毅然决然地敞开大门,欢迎中共前来共同发展。
令人感慨。
在短暂的时日里,薄一波凭借牺盟会之力,培育出众多领导抗日救亡的骨干力量,从而逐渐构筑起了山西新派领导群体的坚实基础。
08
在成功培育众多军政人才的基础上,接下来的战略举措便是巧妙地说服阎锡山组建一支新军,这便是后来著名的山西青年抗敌决死队。
观此情形,想必许多人已察觉,与阎锡山有关的机构,其名称均透露着一种别具一格的韵味。
这乃阎锡山之雅好,早年留学日本之际,他曾投身于铁血丈夫团,自此便对该类蕴含牺牲精神的名称产生了浓厚兴趣。
阎锡山亦心向往之,欲组建新军,尤为倾慕红军那般组织结构严谨、纪律严明的队伍。在与红军交锋之后,他迫切希望塑造出一支类似的精锐之师。然而,遗憾的是,他麾下缺乏精通此道的人才。
自七七事变爆发以来,薄一波向阎锡山提及组建军队的构想,阎锡山未加思索便予以应允。他承诺,武器装备及军饷等费用皆由山西省承担。然而,军队的制度需参照红军模式,且部队的高级指挥官亦需由阎锡山自行挑选。
薄一波将此事向上级汇报,上级亦为之震惊,纷纷表示未曾料想竟有如此美事发生。
新军势在必行,武器之握亦应掌握于己方手中。教员一挥手间,延安全力支持,待八路军渡过黄河之后,届时更将输送一批军事人才予之。
阎锡山渴望掌握高层领导权,而我们则追求中层与基层的领导权。
阎锡山自然不是易于欺骗之辈,他也曾在新军中掺杂不纯分子,但这根本无济于事。在组织建设方面,中共堪称独步天下,无人敢于与之争锋。
起初,决死队的核心成员仅有300名学子。经过一个月的筹备,在阎锡山的批准下,队伍得以壮大,扩充至五个旅级单位,以及四个纵队编制。
决死队名义上归阎锡山领导,但政治上独立。我党委派及政工人员均为共产党员,同时,部分思想先进的旧军队军官亦被选送至抗大分校深造。
新军组建之际,刘少奇与杨尚昆自延安会议归来,便历经周折,抵达了太原。
自他们抵达后,便迅速着手夺取新军以及山西各县的领导权,积极派遣政治工作人才至各县,以参与各级政府机构的组织与管理事务。
1937年11月8日,太原沦陷,牺盟会总部遂迁至临汾,刘少奇等领导亦在此地继续办公。
此刻,山西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敌方已占据山西大半疆土,晋绥军亦遭受了严重损失,逾半数兵力不复存在,旧有政权几乎全面陷入瘫痪。
阎锡山元气大损,此刻他手中已无足够力量,唯有将所有希望寄托于牺盟会。
如果说以前是阎锡山有意包庇中共在山西发展,等山西半壁江山都沦陷后,他对中共的发展近乎是纵容的姿态。
彼时,华北地区的政府机构几乎空荡无遗,国民政府的权力架构亦告瓦解。然而,在众多小城镇中,日伪政权尚未站稳脚跟,政权管理出现了一段空缺期。
此前,刘少奇派遣至山西各县的牺盟会特派员们,一经任命,便迅速掌握了众多县、区及村庄的政权。此外,刘少奇还精心筹备了一所县长培训班,选拔了40名特派员,旨在直接培养他们成为县长。
刘少奇对机遇的感知尤为敏锐,在那个时期,他心无旁骛,专注于政权运作,主要职责便是任命各级政权的领导者,并致力于培养各层级的干部。
在这方面,刘少奇与教员观点一致,均对政权和农村给予高度重视。教员在延安密切关注山西的军事动态,而刘少奇则专注于临汾的政权建设,二人各司其职,协同合作。
自然,某些县长、团长的任命需征得阎锡山的认可,但在此关键时刻,此举不过是走个形式。阎锡山已无倚靠,唯有依靠牺盟会。共产党所提名人选,多数已顺利通过。
政权拿到了大半,新军的领导权也基本拿到了,新军名义上是阎锡山的部队,但部队的实际领导权却掌握在共产党人手里。
在新军兵力达到巅峰之际,其编制多达五十个团,主力部队人数超过五万,几乎与八路军的规模相媲美。
随后,阎锡山察觉到已无力驾驭新军,遂决意亲自将其彻底摧毁。
自十二月事变以来,众多新军部队毅然更改旗帜,投身于共产党人的领导之下,迅速融入八路军120师与129师的战斗行列。
八路军迅速壮大。
09
在抗日战争的开端,八路军迅猛崛起,迅速在山西境内广泛设立各级政权,这其中刘少奇的决策部署至关重要,而阎锡山以及牺盟会的贡献同样不可磨灭。
蒋介石曾追击堵截红军长达十年之久,意图在山西重演四川的故技,却未料到意外生变,阎锡山并非刘湘,而山西亦非四川。
被逼急的阎锡山允许中共在山西合法活动了一年多,让老蒋此前的努力功亏一篑,我党也就是在这段时期迅速发展起来的。
后来,国民党败退台湾,台湾那边很多人都说国民党的最终失败,阎锡山要负很大的责任,他难辞其咎。
实则所言颇有几分道理,然而随之而来的益处,却是延安凭借自身能力所赢得的,亦随之流失。
谁让老蒋当初给了阎锡山这么大压力,在日军大举压境的时候,不帮阎锡山分担压力,还逼着他往中共那边靠呢。
老蒋过于自信,深信红军与晋绥军之间的矛盾无法弥合,同时,他误判已成为丧家之犬的东北军,将会与红军相互消耗。
两算盘均被教员化解。
阎锡山同样自信满满,自恃在山西经营数十年所积累的雄厚实力,足以左右共产党的动向,用以对抗更为强大的蒋介石和日军。然而,山外有山,强中更有强中手。
蒋介石与阎锡山均乃一时之选,然而,他们却共同面临了一位无坚不摧的对手——毛泽东。
还是教员最牛。
那么,作为那个时代重要角色的薄一波,他后来的境遇又是如何的呢?
1943年11月,薄一波抵达延安,出席七大预备会议,并首次与教员见面。
教员见到他说:“你是薄一波?”
又自言自语。如履薄冰。
随后,薄一波在党的七大上脱颖而出,成功当选为中央委员,其时年仅37岁,荣膺当时最年轻的中央委员之称号。
实至名归。